21. 澄清（1/4）

正赛结束，论坛讨论起两局虐泉津津有味。

林真的问号和余醒的句号被翻来覆去解读，看出了一点快意江湖腥风血雨的味道。

赛后姜程带大家去一家定好的网红餐厅吃饭。登上大巴，林真在最后排找了个位置闭目养神。谢小楼很快窜到他旁边，猛拍他肩膀：“真真，德莱文宝刀未老！”

林真瞥他一眼：“离我远点。”

谢小楼偏不，凑过来打量林真，忽然跟发现了什么大不了的事一样，新奇地问：“真真啊，你怎么还穿着隔壁你药的衣服呢。”他指尖拈起林真肩膀上的布料，啧啧，“论坛上讨论这个事呢。”

林真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角：“你实在闲的话就自己打自己五个嘴巴。”

“信息素应激症居然还能这样。”谢小楼微妙地问，“为什么可以只认药哥啊，好离谱？”

林真睁开眼睛，剐了他一眼：“你离我远点，靠太近了怕脑残会传染。”

谢小楼叛逆：“我不！”看到余醒弯腰进了车门，他站起来连忙打招呼，“药哥药哥！坐这来！”

林真无语，面无表情偏头看向窗外。

余醒走到后排，谢小楼连忙给他腾位置，跑去前排找薛焕聊天去了。

林真简直想揍谢小楼这狗腿子一顿，忍耐半晌，闭着眼睛开口：“……你坐这干嘛。”

林真太讨厌余醒了。

讨厌他总是若无其事，更讨厌自己，总是在他面前口是心非，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举动。

余醒跟没听见一样，低头蹙眉撕着贴在手背的创可贴。他受伤的是左手，其实林真也没咬多深，只是破皮，但牙印痕迹很明显。

林真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用余光瞟见了他的动作，忍不住嘟囔：“不说话装高手是吧？”

余醒：“……你好好说话。”

林真哼了一声：“你手……手还好吗。微信问你你又不回。”他还有点委屈。

“没事。”余醒偏着头撕开一条新的创可贴朝手上贴，不小心贴歪了，没遮住伤口。他打量了下，皱眉撕掉贴布，左看右看无从下手。

他是左撇子，本身右手就不是惯用手。

林真咳嗽一声：“那个……那个，手伸出来。”他耳根通红，结结巴巴说，“我帮你贴。”说完感觉语气有点软，林真态度变得恶劣，训斥道：“你是笨比吗，贴创可贴都贴不好。”

对他嘴硬心软的话余醒左耳进右耳出，从善如流，伸出左手。

林真手指蜷缩了下，尽量自然地拉过他的手掌。

余醒手背有点瘦，能看得清凸出的掌骨，指节修长分明，食指上有一颗明显的小痣。林真握着他的手，垂下眼皮，心跳如雷。手却不抖，十分镇定地贴好创可贴抚平。

余醒手掌一动，反手握住他的手指，轻轻捏了一下，只一瞬就松开，懒洋洋地伸长双腿。

林真心脏一跳，连忙掩饰性地偏头看窗外，浑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