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九十四章(2/3)

王旗东移,万军肃杀,阿曼江边掩埋枯骨。无数英魂,无缘返家乡。

这个漫天狂风肆虐的地方,已经成为一个传奇。

连环船,烧红天边的火光,地狱般的记忆,将永远嵌在离国、西雷、永殷众人脑海中,如西雷鸣王的声名般,永不褪去。

大胜而归的大军,因为鸣王的昏睡而毫无喜庆。

威严辉煌的王帐中,凤鸣安躺在容恬臂间。跪侍在一旁的,是刚刚苏醒的秋月秋星。

秋月小心翼翼捧着金碗,容恬一手抱着凤鸣,一手从金碗中勺药送到凤鸣嘴边。凤鸣闭着眼睛,黑色的药汁从嘴角逸下。

“唉……”容恬拧眉,索性取过金碗,咕噜咕噜昂头喝下,俯头口对口灌喂。

秋月揉揉红肿的眼睛,又哭了起来:“都是妙光那个坏女人,要不是她,鸣王怎么会昏睡不醒?”

“秋月啊,不要再哭了。”秋星愁眉苦脸道:“大王说了,我们再哭就要把我们赶出去的。”

容虎站在一旁,沉声道:“都是我没用,不能及早救出鸣王,让鸣王被若言那魔王折磨了大半年。”

烈儿拍拍容虎的肩膀,叹气:“大哥不要自责。我们身为鸣王近身侍从,居然让鸣王受了那么多苦,我们都有罪。”

“不要说了。”容恬沉声道:“最错的是我。”他轻轻抚摸凤鸣覆在眼睑上的长长睫毛,见凤鸣睡得香甜的脸沉静安详,却依然苍白无光,一阵难以忍受的心疼,凄声道:“我这个西雷王一点本事也没有,说好一切灾难由我独挡,为什么吃苦的却是你?”

凤鸣乖乖睡在怀内,软软的身子散发只有他才具有的独特香味。容恬越想越心疼,低头用脸颊轻轻摩挲凤鸣头发,呢喃道:“凤鸣,凤鸣,你快点醒。我要带你去看草原山坡,那里繁华似锦,美丽极了。”

六十四匹马拉载着王帐缓缓而行,沉重的木轮在凹凸不平的泥道上滚动前进。

远处锦旗招摇,西雷都城城门大开,金色地毯从城门一道铺开,是最隆重的迎接大王的礼仪。

太后带领朝廷官员,站在城门下。左右旗帜迎风挥舞,两排侍卫威风凛凛,上万的百姓挤在列队的侍卫后面,探头探脑参与着这举国盛事。

“大王回来了!”

“嘿!我们西雷胜了,把离王给赶回去了。”

“离王不是被大王射死了吗?我听说离王已经被射死了。”

“好像被他妹妹救回去了。哼,反正也活不了多久。听说这次多亏了鸣王。”

众人一阵骚动。

“哦,是鸣王啊。”

“我们大王回来了,鸣王也回来了。”

“鸣王真厉害啊!”

“对,各国都怕我们鸣王呢。”

“可是,好像鸣王出事了。”

“什么?什么事?”

“听说病得很重。”

“不,好像是一直沉睡未醒。”

“哎呀,那会不会象老王那样一睡就睡到……”

叹息声传来,人人摇头难过。

“唉,都是被离王害惨了。”

个头最高的那人猛然举手,朝来处一指,叫道:“看!看!来了!”

人群耸动。

远远的地方,大队人马正缓缓而来。不多时,已经可以看见王旗和鸣王旗一左一右护在王帐前。

旗上飞舞的凤凰,展翅昂头,傲不可攀。

“凤鸣,王城到了。”容恬抱着凤鸣站在王帐前,遥望上万来迎接他们的官员百姓:“你不睁开眼看看吗?你睡了那么久,我的心都要碎了。”

王帐猛辍一下,不知是否木轮碰上地面的石头,震得容恬松了松手,立即又将凤鸣抱紧。

“怎么如此不小心?”容虎大声斥责前方负责清理道路的侍卫。

侍卫落马跪下,正要请罪,容恬惊喜的声音忽然响起。

“醒了?凤鸣醒了!”

“什么?鸣王醒了?”烈儿和容虎哪里再顾得上侍卫,立即朝凤鸣看去。

凤鸣躺在容恬臂弯中,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睛。

容恬激动万分,几乎落泪,不敢相信地喊道:“凤鸣,你总算醒了,我快急死了。”

哐当一声!

端着水盆过来的秋月整个水盆掉了下来,她眼中颤动,当即跪了下来,闭目仰头,喃喃道:“天神保佑,天神保佑……”

“怎么了?”秋星从后赶来,看了一眼地上的水盆,一抬头,对上凤鸣开始眨眨的眼睛,顿时惊叫一声:“鸣王?”

“秋星。”凤鸣躺在容恬怀里,侧头对她笑了笑。

秋星“啊”地叫了一声,掩口跪在秋月身旁,双手合在胸前,泪流满腮道:“天神啊,鸣王醒了。谢谢你!谢谢你!”

凤鸣神情悠然,回头望了容恬一眼,甜甜笑道:“我总算被你找到了。”

容恬抱着凤鸣,双手微微发抖,看见凤鸣熟悉的笑容,膝盖一软,竟然跪了下来:“你醒了,我的凤鸣回来了。”他把头埋入凤鸣怀中,全身颤抖。

“笨蛋,哭什么?”凤鸣伸手搂住容恬脖子,舒个懒腰:“这马车颠簸死了,唉,古代没有橡皮车轮,长途旅行真不容易。嗯,我该想个法子。”他本有千言万语要与容恬倾诉,如今一睁眼见自己躺在容恬怀里,要诉的诸般苦楚竟不翼而飞,反而潇洒起来。在容恬脸上轻吻一口,伸出舌头舔舔容恬湿润的眼角:“你是大王,可不要在众人面前没有面子地哭了。”

“凤鸣,我……我再也不会离开你。”

“一见我就说情话。”凤鸣笑道:“我现在只有两个愿望,第一,是吃点东西,我快饿死了……”

烈儿和秋星一同大叫:“快拿吃的来!快点快点!”容虎最实在,立即转身跑去取了。

“……第二,就是快点回西雷王宫。我再也不要离开西雷了。”

容恬凝视凤鸣,轻轻笑道:“你看,我们不是回来了吗?”他抱起凤鸣,让凤鸣看远处整齐宏伟的迎接仪式。

“王城?”凤鸣又惊又喜。他昏睡多日,不知自己已经回到西雷。

容恬舔着凤鸣耳朵,极有磁性地说:“那些人,都是来迎接我们的。凤鸣,我们到家了。”

大队人马,已渐渐驶到城门处,容恬站在王帐高处,横抱凤鸣。

“那是大王。”

“他抱着的,一定是鸣王。”

“啊?鸣王真的病重?”

百姓们纷纷跪下行礼,窃窃私语。

太后、百官和所有侍卫都接到前面快马送到的消息,看见凤鸣躺在容恬怀中,心里大叫不妙,脸色都不大好。

大王的胜利迎接仪式,因为凤鸣的重病,竟肃然无声。萧萧风声,穿梭左右,舞动锦旗。

容恬站在高处,傲然睨视臣民,沉声道:“凤鸣,摆手。”

凤鸣从容恬怀里探出半张脸,伸手,在空中摇摆两下。

看着这轻轻摆动的手臂,人人心里咯噔一声,连王后也眼角骤跳。哐当一声,焚香手里捧着准备给大王行净手礼的玉瓶失手掉下来。

但没有人责怪她。

瞬间的寂静笼罩都城。

片刻后,整个城市被迸发的欢呼覆盖。

“鸣王!鸣王!”

“鸣王没事!”

惊喜,从太后的脸传递到百官,传递到站得笔挺的侍卫,传递到百姓中。

喜悦的泪水,湿润众人的脸庞。

咚咚咚咚!鼓声忽响。

呼呼呼呼!号角齐鸣。

“大王万岁!鸣王万岁!”

“西雷万岁!”

“鸣王没事!”

人群中发出的欢呼声掩盖了鼓声和号角。

容恬笑着低头:“凤鸣,西雷人在欢迎我们。看,他们多么爱戴你。”

“知道我值得爱戴就好。那西雷王如何?”

“我?我当然最爱最爱你。”

凤鸣眯起眼睛:“那么,今夜是否可以让我……”

容恬诡笑:“让你什么?”

凤鸣扬唇,苍白的脸竟有了一丝血色:“让我好好爱你。”

容恬温柔的目光投射到凤鸣身上,宠溺地说:“你病未好,等来日如何?”

凤鸣眼睛一亮:“说好了,来日不许反悔。”

“鸣王,请喝药。”秋星端药走过来。

凤鸣皱眉:“都要到城门下王帐了还灌药?我迷迷糊糊中,似乎被你们灌了不少奇怪东西。”

烈儿做个鬼脸:“那都是大王亲自灌的,不关我们的事。”

“那这次还是我灌好了。”容恬咳嗽一声,装出认真模样,毫不犹豫地接口。

凤鸣脸色微红,摇头道:“不行。”

“怎么不行?这次你一定要回应才行。”

烈儿鼓掌道:“是啊,一定要用舌头好好回应。”

“容恬,你……救命!救命啊!容恬,我现在正重病,不许你……”

四周欢呼声停顿下来,众人看着公然在王帐上半遮蔽上演的艳情镜头,面面相觑。

噗嗤。

不知谁第一个笑了起来。

顿时,轰然大笑在人群中爆出。

“好!”

“好好好!”

叫好声不断。

太后不好意思地转头,焚香凑上来笑道:“看来鸣王的病,全部好了呢。”

“嗯。”太后含笑点头:“不全好,也好了大半了。”

有容恬在身边,在不久的将来,凤鸣一定会象从前一样生龙活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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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争霸,风云变幻。

离王领兵进犯,被西雷王联合永殷大军阻击于阿曼江边,天下闻名的鸣王再度大显神威,缔造火烧连环船的奇迹。一轮斗智斗勇的较量下来,鸣王逃脱禁锢,重归西雷,离王被西雷王一箭射中,含恨而败返。

各国间微妙的势力均衡顿时有所改变。

离国固然要重养元气,西雷也要休养生息,其余小国绷紧的气氛松缓少许。

时光飞逝。

春花开了又败,草原上的嫩绿小草,已经露出衰势。

丰收时节来临。

对凤鸣来说,这是痛苦的几月。

由于元气大损,身体过于虚弱,凤鸣自从回到都城后就被当成随时会呜乎哀哉的重病号。不但不许出王宫,开始一两个月,几乎连床都不许下。

从容恬算起,上到太后,下到侍从,都把凤鸣任何一个轻微的举动看得比天还大。

“鸣王不要乱动。”

“鸣王要拿什么?我来拿。”

“今天的药鸣王一定要喝。”

“鸣王怎么只吃这么一点?不行,来,再吃一点。”

苦药灌了一碗又一碗,把凤鸣灌得苦不堪言,每次一有少许反抗,秋月秋星立即大呼小叫,容虎烈儿更不得了,后脚跟不沾地地去将正忙于政务的容恬请回来。

所有人都围着凤鸣团团转,众星捧月般,只要凤鸣咳嗽一声或者哪天胃口不好,那真是西雷国一件大事。

整天躺在床上不许乱动,不许不喝药,不许少吃东西,不许焦急,不许生气,不许愁眉苦脸,以免影响养病……

在这样的精心照顾下,凤鸣欲哭无泪,两次三番用上计策都不能让众人对他稍微宽松一点。好不容易过了三个月,所以,当御医禀报说鸣王虽然还未完全康复,但可以下床走动时,凤鸣简直想抱住御医好好亲一口。

容恬这个色狼,自从凤鸣可以下床走动后就重新与凤鸣一床过夜,开始时顾忌凤鸣伤势,只是搂搂抱抱,但他两人**,哪里可以保持得住,过不了几天,已经一屋春光,夜夜笙歌。

“嗯呜……呜……”大手摸到身上,凤鸣浑身颤抖。

西雷鸣王陷在丝被堆中,被分开的大腿根部感觉练剑人掌心温暖而粗糙的触感,被容恬的挑逗刺激得不断用j□j抗议。

“不公平,今天明明轮到我在上面。”气喘吁吁,肌肤上被点缀了不少吻痕的人还在为自己的权利没有得到使用而不满。

容恬低沉的笑声响起来:“如果你还直得起腰的话,我就让你在上面。”

醇厚的声音激起体内渴望,凤鸣转头,漆黑的眼睛水汪汪看着容恬,绵绵春意,从眸子深处淌泻而出,诱人心动。

容恬眼中迥然有神,赞赏地目光黢巡片刻,小心翼翼覆了上去。强壮的身躯,与凤鸣白嫩的肌肤贴上,仿佛冰与火骤然碰撞,闪出一串炫目光芒。

小巧的菊花已经绽放过一轮,带着j□j的色彩等待容恬再次采摘。

“嗯……”轻轻触碰着半月处的凹谷,凤鸣眯起眼睛,发出让人把持不住的声音,脖子微微后仰,似禁受不住容恬的豪取强夺,身躯娇怯地颤栗。

“不行了。”半真半假的摇头,却偏偏飞着媚眼。

容恬狡猾地笑:“不行?我看看。”用膝盖分开白玉雕成的两条大腿,两指轻巧插入仍残留着白色液体的菊花中,微微用力撑开。

“说,行不行?”

“不行。”凤鸣露出一副看你把我怎么样的神色。

“还敢嘴硬?本王已经憋了两天了,今天要好好罚你。。”

最敏感的内部一点被狠狠按了一下,凤鸣顿时全身一震,眉毛微蹙,忍不住j□j起来:“嗯……呜唔……容恬……”

“知道本王的厉害了?”容恬温柔地笑着,咬住侧脸在枕上摩挲那人的耳垂:“再叫几声来听听。”

又一个叫人心跳的媚眼扔了过来。凤鸣慵懒地翻身,搂住容恬的脖子:“容恬容恬容恬容恬,说好了,下次让我在上面。”

容恬苦笑:“上次谁埋怨在上面会闪腰?”

提起前几天的丢脸事,凤鸣哼了一声,j□j忽然被容恬邪笑着握住,j□j立即控制不住,腾一声升到脑际。

在容恬的带领下,欢爱滋味早已熟悉。凤鸣身上散发的气质越发动人,带着令人心痒难熬的魅惑。

扭动着纤细腰肢,自动攀上容恬的身子,唇边逸出懒洋洋的笑容。

容恬那里忍得住,积蓄已久的第二轮精力正昂然抬头,低吼着腰身一挺。灼热异物在花蕾中央破门而入,将狭窄的甬道撑到极点。

“呜……”凤鸣优美的红唇紧紧抿起,黑长睫毛覆在眼上微微颤动,仿佛被容恬的硕大夺去呼吸。

有节奏的律动在容恬的气息中展开,这时凤鸣才象重新得到呼吸的能力,粗重的喘息着,靠在容恬怀里,双腿被大大打开的姿势令他必须紧紧抓着容恬的手臂。

娇痴的j□j,和肢体混合着j□j相撞的声音混合在一起,旖旎芬香飘满整个宫殿。

“好累。”

激情结束后,大模大样让西雷王抱着去沐浴,从清洗到穿衣都由容恬屈尊降贵亲自服侍,凤鸣还是蹙眉叫了十几声好累。歪着靠在床头,斜眼看看桌子上的食物,打个哈欠道:“我不要喝鸽子汤。”

“不喝鸽子汤?”秋篮惊叫起来:“为什么不喝鸽子汤?这鸽子是我辛辛苦苦用草药喂出来的,好不容易才长到这么大,足足花了我一个月的功夫。鸣王居然不喝?鸣王偏心呢,为什么秋月秋星她们可以去离国服侍鸣王,只我不能去……”

看来秋篮真对自己被留在西雷一事耿耿于怀,自从凤鸣回来,她不知为这事哭过多少回,怪自己没有在凤鸣受苦时侍侯他。

“要是鸣王在离国时有我为他做饭,再怎样也不会瘦到……”

凤鸣一听秋篮又开始唠叨,顿时一个头有两个大,连忙举手投降:“我喝我喝,我喝就是。秋篮,不带你去离国不是我的错,求你不要再嘀咕我了。”用眼色向容恬连连求救。

秋月娇憨道:“对啊,那时候是因为土月族的关系,大王才带我们去的。”

“嗯,侍女太多很麻烦,再说,那里很危险啊。”秋星也点头。

秋篮嘟嘴:“我也不怕危险啊。”

容恬笑道:“你们都下去吧,凤鸣一见女人的眼泪就怕。”赶走三个侍女,亲自端了碗过来喂。

“张口。”

“你先喝一点。”

容恬尝了一口:“味道不错,来。”

凤鸣摇头,往后靠,对着汤碗皱鼻子:“再喝一点。”

“凤鸣……”容恬沉下脸。

“我不喜欢那鸽子,吃草药的鸽子,味道多奇怪。”索性把头缩到被子里。

容恬好气又好笑,将被子掀开。

闹腾半天,好不容易哄他喝下一碗汤,凤鸣开始打瞌睡。

“累了?”

“早就累了。”

让凤鸣靠在自己怀里,摆个舒服的姿势。

“刚刚把你累坏了。”容恬轻轻吻他后颈:“都是若言可恨,竟让你病成这样。”

听见若言的名字,凤鸣睁开眼睛,伸手握住容恬的大手,似乎安心一点,微微闭上眼睛。

“若言有消息吗?”

“肋下中了我一箭。哼,我那箭劲道十足,他不死也要去了半条命。离国有个异人医术精湛,此刻一定在为他的伤势头疼。”

“离国现在,岂不是由妙光主持大局?”

“武有禄卫卓然,文有妙光东方天,离国暂时还乱不了。”

说起国家大事,凤鸣似乎打起一点精神,在容恬怀里翻个身,估量道:“若言伤重,局势不明,正是西雷休养生息的好机会。要让离国纷乱不断,我觉得有个人可以利用一下。”

“谁?”

“繁佳龙天。”

容恬盯着凤鸣,忽然大笑三声,低头狠狠吻了殷红小嘴一口,夸奖道:“果然长进了,和我想的一样。龙天如今王权在握,却要受若言指使,一定心有不甘。他必趁机脱离若言控制,给离国制造麻烦。”

“但如果若言是用毒药控制龙天,龙天怎么敢乱来?”

“解药不一定只有若言有,不过以前有若言在,龙天不敢动解药的脑筋。现在若言出事,以龙天的本事,会千方百计把解药弄到手。一旦若言控制不住龙天,这个野心勃勃的繁佳新王将是离国的心腹大患。”

两人一挨一抱情人蜜语般讨论了半天,话题却尽是杀风景的军国大事。容恬笑道:“不是说累么?怎么聊到政务上来了?快睡吧,你还在养病期间,不要太劳神。”

“我想学习一下嘛,不然将来堂堂鸣王如何帮你争霸天下?”凤鸣蹙眉,一脸困惑地虚心求教:“如何可以立即坏到点子上。”

“坏到点子上?”容恬沉吟片刻,想起旧事,轻笑着点点凤鸣直挺的鼻子:“你不是已经学会了?这次火烧连环船,已经是点到不能再点了。”

提起那让人魂飞魄散的火海,凤鸣至今不能平静回忆,淡淡道:“原来如此。看来坏到点子上都是被人逼出来的。”他想起在若言手中的日子,当时不知容恬下落的心疼和焦急,已经被人猫抓老鼠般玩弄的无助,让他打个冷战,不禁朝容恬温暖的胸膛挤去。

容恬低头,见凤鸣眼中一丝惊惶,知他想起旧事,双臂一紧,牢牢抱住凤鸣。怀里人单薄纤细更胜当日,令他心疼难忍。

“凤鸣,我对不住你。”若不是自己无能,怎会害凤鸣至此。

抱着好不容易重归怀抱的爱人,君王强壮的手臂竟有点颤抖。

凤鸣窝在容恬胸膛,竭力吸取其中的温暖。

“你最对不起我的事,就是在最危险的时候抛下我,冒着生命危险独自面对若言的弓箭。”凤鸣凝视容恬脸庞,轻道:“你发誓,以后都不做这样的傻事。”

容恬身躯一硬,静静看着凤鸣。

一股炽热的洪流涌过全身,令他几乎在凤鸣轻轻的声音中被淹没。

整整隔了半晌,容恬眼中颤动,叹气一声。

“好,我发誓。”容恬抓起凤鸣的手。

炽热的吻印满纤细十指,烙上西雷王的誓言。

温柔地看着凤鸣沉沉睡去,忍不住低头轻轻吻下,才匆匆赶去处理国家政事。

跨入议事厅,大臣们早等候多时。

“大王。”

“大王来了。”

正等得不耐烦的大臣们猛然转头看向大门,纷纷站起来行礼。

容恬摆摆手:“来晚了。”

至于来晚的原因,大家心里都清楚,彼此间使个暧昧眼神。

只有瞳将军最直接,站出来拱手道:“大王,臣有建议。”

“说。”

“请大王让鸣王好好休息,好好养病。鸣王身体虚弱,御医说了现在不宜劳累。”

容恬脸色一红,脑里浮现的却是凤鸣在床上活色生香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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