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Chapter 12（2/4）

她对这个骷髅会……非常感兴趣。

·

洛伊尔察觉到她的情绪，苏醒过来。

祂化为一缕蛇形的黑雾，沿着艾丝黛拉的手臂、肩背、颈项蜿蜒爬行，盘绕在她浓密丰盛的秀发上，往前探出一截身体，吐着幽黑的蛇信子。

这段时间，祂又攫噬了不少恶念，变得强大了一些，但距离巅峰时期的祂，还差得很远很远。

祂学会了一种新的情绪——嫉妒。

透过恶念，祂渐渐明白了男女之间幽欢的奥秘，跟野兽捕猎没什么区别。野兽追捕猎物时，会猛扑到猎物的身上，在猎物脆弱的部位留下标记性质的齿痕，以此宣告猎物的归属权。

问题是，祂早已在她的掌心留下了鲜明的齿痕，她也说过，只要祂效忠于她，她就属于祂。

她是祂的。

为什么她总是不看祂呢？

那本书真的值得她这样感兴趣吗？

祂像雄狮忌惮另一头雄狮那样，对她手上的书产生了深深的忌惮。

蛇在感到威胁时，蛇尾会发出剧烈的震响。洛伊尔变成蛇，自然也有了蛇的习性。

于是，艾丝黛拉一侧头，就看见洛伊尔冷冰冰地盯着她手上的书，蛇尾呲呲作响，紫蓝色的竖瞳射出攻击性极强的寒光。

艾丝黛拉：“……”

她眨巴了两下眼睫毛，不理解这条小蛇哪儿来这么大的怨气。她想了想，用一根手指轻拍了拍祂的脑袋，随口哄道：“怎么了，我的小怪物？”

哄完，她继续看书，目光在祂的身上仅停留不到两秒钟，语气也是那种非常敷衍了事的甜蜜。

洛伊尔克制住烧掉那本破书的冲动，冷冷地、快速地扫视了一遍。

那本书由四种语言写成，除了神圣光明语，还有拉丁语、罗曼语以及由波浪线和圆点组成的生僻文字。

随着祂吞噬的恶念越来越多，头脑里的知识也越来越多。普通人苦苦研究一辈子的事物，祂只需要一个闪念就能明白。

祂一眼就看到了“骷髅会”的字眼。

骷髅会，瘴雾，成神。

洛伊尔想起了那个女人说的话。

嫉妒使祂生出了无法遏制的欲念，欲念加剧了祂的某种贪婪。

祂的竖瞳阴郁而狡猾地转动着。

祂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