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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操作,手机手机安静几秒钟黑屏,阮樱挪到眼前,对着屏幕里的自己愣了一秒,手机倏地明亮解锁。

一瞬间,阮樱确定了作战计划,她有手有脚有脑子,身处自由平等的现代社会,为什么给家族当牺牲品呢,要嫁的还不知道是什么混蛋,她不能把一辈子葬送进去。

阮樱猛地坐起身到衣帽间挑衣服,牛仔裤加T恤套一双鞋柜最里面的运动鞋,换好便拉开卧室门。

阮家住的大平层,原主母亲早逝,她往常与父亲同住但近来关系僵硬,阮父年轻时错失所爱娶了原主母亲,后来发妻去世,他亦孤身一人,两年前重遇当年白月光重新追求,可原主看不上准后妈,更何况后妈生的儿子喜欢女主是女主坚实后盾,也是原主的眼中钉,原主对这对母子百般为难,与阮父也有了隔阂。

基本上原主把所有路都给走绝了。

婚礼前夕阮父正坐在客厅发呆。

阮樱觉得她和原主经历何其相像,看到阮父的刹那,阮樱几乎以为这就是她的前前世了,好像和她的生父长相差不多,只不过二十一年过去,阮樱已经记不太清楚生父长什么模样了,早亡的母亲更是一道模糊的形象。

阮樱忽然意识到,原主没有十七岁前的记忆。

这个念头一闪。

沙发上的阮父察觉阮樱,抬头看过来,他五十岁上下,头发乌黑浓密。

“怎么还不睡?”

“头疼死了。”阮樱如实交代浴室滑倒经过:“我现在还发晕呢,爸你快点让人给我治一治,不然我会死啊。”

阮父现在不住这里,没找到药箱又怕磕到脑袋影响严重,于是说:“说什么傻话,要不我请个医生过来,或者去医院检查下?”

阮樱撇撇嘴:“我去医院!我还以为你想让我死了算了,快点!早上还得弄造型,我可不想因为这个包影响我形象!”

阮父苦笑摇头,眸底藏着深深的忧愁与难过,阮樱看过去,他心虚的躲闪。

果然。

阮樱抿唇笑了笑。

“爸,我自己去了?”

阮父攒着眉思索片刻最后点头:“好。”

婚礼事忙,司机这两天在附近随时待命,阮樱下楼时车在楼下等着,夜间道路畅通无阻,他们住在繁华地带出小区就有地铁站公交站,十分钟到达医院。

阮樱没拒绝司机陪同,到急诊科找值班大夫拍头颅CT,等结果的间隙阮樱要去买水。

司机立刻起身:“阮小姐我陪你过去。”

阮先生交代尽量不让小姐离开视线。

阮樱翻了个白眼:“我还要去卫生间,就算晕倒在医院也不怕没人救吧,十五分钟不回来你再找我。”

大小姐脾气不好司机不敢反驳,阮樱快步下楼,进医院她就看到了ATM机方位,三两步走过去插卡取现,她出门带的小方包特能装,三万块装进去根本不起眼。

取完钱阮樱装模作样到卫生间洗了手,回来看到司机如释重负。

CT很快出结果,阮樱脑袋里没有致命淤血,只后脑勺的包吓人,医生开了去肿的药和外擦的药水,回程路上阮樱偏头靠着座椅小眯了一会儿。

上楼阮父还没睡,问了检查情况欲言又止。

“爸,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女儿大了要出嫁。”阮父眼中似有泪光:“我知道你好不容易才和廷熙走到一起,爸爸希望你能幸福。”

阮樱眉一扬满是骄矜:“爸爸,我会幸福的。”

“去睡吧。”

门关上阮樱换套衣服,盘腿坐在床上给两个常用支付软件充值余额,免得银丨行卡被停掉。

阮家是老爷子当家,膝下两子都在集团任职,阮父才干卓越,原主仗着父亲做后盾才能为所欲为,阮家被男女主回击报复,阮父深受其害被老爷子骂的狗血淋头,差点被兄弟抢权。

好在他没有绝情到底,给了阮樱机会规划逃跑路线。

阮樱给手机调了个完美角度,确认自家隔音材料过关后开始演戏,先对着镜子顺了一遍台词,确认表情语气到位,正式录制。

“爸爸,廷熙,我是阮樱,对不起——”

通知一下,我逃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