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脖颈边的吻痕(1/2)

阿易思从房间里出来时眉头微微蹙着。

她的指尖抹过脖颈间的印记有些无奈。

在她答应楚漫成为自己的情人后楚漫像条小狗一样狠狠啃在了她的脖颈边。

用普通的粉底液根本罩不住这样显眼的印记,哪怕她下意识想揍楚漫一顿,也只是轻易的被得寸进尺的楚漫握住手腕又在手腕上吻了吻。

“姐姐,你会是今晚最美的人”,楚漫盯着自己弄出来的印记笑着在她耳边说:“我无法目睹你与贝灵相拥,可我会永远注视着你。”

阿易思拍开她,让她收拾好在这里的残局,给昏过去的人洗干净记忆,自己端坐着给脖子遮盖。

路易斯和布鲁克两家订婚战场,新娘却顶着不知名的吻痕出场,不知道大概以为这是阿易思和贝灵情不自禁后留下的痕迹,可贝灵肯定会猜测刚刚在化妆间发生了什么。

阿易思今天换婚纱后的第一个观众就是贝灵,她注视过她的上下,很确定她的脖子上绝对没有这样的痕迹。

虽然依照贝灵的性格一定不会对此说什么,甚至还可能顺水推舟替她掩盖。

可这样也太欺负贝灵了,阿易思不可能因为贝灵对她百般容忍就这样挥霍她的良善,给她难堪。

阿易思有些烦,她在镜子里瞪了一眼还在笑吟吟看她的楚漫,冷下脸。

“闭嘴,不要笑”,她冷漠的说:“不要让我觉得我刚刚的决定是错的,就像我觉得我九年前的决定是错的一样。”

楚漫的笑意一滞,开心了没两秒心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她张了张嘴,想质问阿易思真的觉得将她救下带回庄园是错的吗,可最后又闭上了嘴,她也怕再听到她无法承受的答案。

于是又恢复了郁郁的神色,敢怒不敢言的走上前,俯下身仔细观察着楚漫脖颈间的痕迹,从化妆桌上拿了化妆棉沾了粉底小心翼翼的给她扑上,心里却憋屈的要死。

她亲手给阿易思遮挡痕迹再把她送到贝灵手里!她是傻子吗?她真跟个见不得光的情人似的了。

阿易思看了一眼时间,又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站起身,提着裙摆找自己的高跟鞋。

楚漫怕她不方便,拎着那双亮色的高跟鞋过来,蹲下身,手指捏住她细瘦的脚踝,替她缓缓套上,有些不舍的摩挲着,又在阿易思发火之前轻轻放下。

阿易思的脾气其实并不好,她总在外表现出有礼又冷淡的模样,可是她心底其实藏着把火,哪个带兵的人都不可能是个好脾气的人。

十多岁时楚漫曾被阿易思带去过军营,她亲眼见到阿易思将犯错的军官骂的屁滚尿流,没有分毫留情,那时候她暗自窃喜,阿易思对她总是不同的,没有有礼又冷淡的假面,偶尔训斥她也不过是蹙起眉,等她认错撒娇后就会原谅她,冲她笑。

可是现在阿易思对她如同对待那些军官,又或者该说她甚至比不上那些军官,阿易思对她的军队很深厚和喜爱,爱之深,责之切。可是对她是明晃晃的挂在脸上的刻薄无情。

楚漫睫羽颤了颤,站起身的时候甚至踉跄两步。她想尽量保持着帝国女王的尊严,可是觉得在阿易思面前保持这玩意儿多此一举。

阿易思并没有看她,更没有想她在心底想什么,宴会快要开始了,她怕贝灵久等,只极淡的扫一眼楚漫,挺直脊背,踩着高跟鞋往外走去。

外头的宾客喧闹,有轻缓的音乐传来,裹着朦胧月色,像是不真切的人间。

阿易思出门后捂了捂胸口,那里有些奇怪的滞涩感,像是有什么即将破壳而出一般,她本能的感觉的不适。

在参加订婚宴前她已经喝下了两瓶半的抑制剂,这是为了确保自己不会因为突然乱窜的信息素丢人,但灵魂是个至今科技还没有突破的神秘领域,她并不知道灵魂与身体的不符合会带来什么样的副作用,她直觉如今的不适或许也是副作用的一种。

并且很奇怪的,她觉得今天像是会发生什么大事一般,怀揣着些不安。

阿易思穿过布鲁克庄园的长廊,在户外庄园前看到了等待她的贝灵,按照规矩,她们两个应该一起手挽手的走出去。

贝灵很温柔的冲她笑了笑,伸出手,有些羞涩又有些期待的等她将手放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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