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2)

后来演出虽然大获成功,但容因却就此对情景剧深恶痛绝,从此严词拒绝参加任何一个情景剧。

顾灼看着那照片,自然而然想到小时候小容因气鼓鼓的样子,一下子笑出声。

小时候的容因可比现在难哄多了,顾灼有时候根本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惹他生气,为此还挨了不少顿打,但他还是乐此不疲地坚持找容因玩。

不过也只有那一年。那一年之后,就是容因和他因为贪玩被绑架,容因的身体自此差了很多,甚至一度连房门都出不了,上课也是不了了之。

“——顾灼,快给我吹头发。”

热腾腾的湿润水汽带着甜暖的幽香一阵风似的吹过来,湿漉漉的容因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理直气壮地命令道。

顾灼看了他一会儿,认命地拿出电吹风,动作熟练地给容因吹头发。他十指插/入容因如墨的发丝间,轻柔地按压着。

容因被暖烘烘的风一吹,又被顾灼按摩得十分舒服,不多时就开始昏昏欲睡,脑袋一点一点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晃荡。

“咚咚咚。”

“咚咚咚。”

两次敲门都很有规律,敲三下停一下,再接着敲,与此同时,容因手腕上环着的光脑震动起来,屏幕弹出,容因一下子醒过来。

他迷迷糊糊地接通,傅敛沉静的面容出现在另一端。

他的视线轻飘飘地扫过站在容因身后,骤然沉了脸色,目光阴鸷的顾灼,微笑道:“殿下,开门,我来接您回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可恶,竹马竹马也好甜哦,从出生到死亡,两个人就像共享了彼此的生命,你从小到大的一点一滴我都知道,你生命的每一段都留下了我的痕迹,我在你的记忆中是无处不在的,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最了解彼此的人,是真正意义上的一辈子耶。

顾灼,怎么不争气啊!!

第23章一起睡(一更)

容因懵懵地反问:“开门?开什么门?我跟顾灼出来了,现在在他家,你忘了吗。”

傅敛说:“我没有忘,殿下,我知道您在顾先生家。”他顿了顿,“我现在在顾先生家门口,我来接您回去了,殿下。”

他把光脑的镜头一转,出现了一道黑色的门,容因认出了那是顾灼家的门。傅敛的声音适时传来:“殿下,给我开门好不好?”声线华丽低沉,似乎近在耳畔。

容因根本没注意傅敛说话的内容,他还没完全清醒,整个人晕乎乎的像飘在云端,只觉得有人来串门,本能地觉得高兴,想也没想就应道:“好啊,我给你开门。”

顾灼根本来不及阻止,容因就灵活地蹿了出去,连鞋子都忘了穿,赤着脚跑去客厅,飞快给这位深夜找上门的不速之客开了门。

顾灼只好冷着脸拎着拖鞋也跟了出去,好不容易扯住乱跑的容因,立刻两只手环住他的腰身,行云流水地将他举起来放在鞋架上,握着他的脚给他穿鞋。

傅敛的视线落在那双毛茸茸的拖鞋上,停了一会儿,说:“殿下怎么又不穿鞋。”那语气不是责怪,更多的像是无奈。

容因被顾灼制住了不能乱动,蔫头耷脑地“哦”了一声,又打了个小小的呵欠,眼角渗出一点泪水,他困得狠了,脑子转不动,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瞅着傅敛说:“你是来和我们一起睡觉的吗?”

他说完没觉得不对,反而认真地想了想,很满意地说:“房里的床很大的,应该睡的下。”

傅敛:?

顾灼:……

容因困蔫蔫的,含糊不清地说:“想睡觉……”

顾灼气笑了,捏着他脸颊的软肉往外扯了扯:“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容因被他像个面团一样揉来揉去,终于清醒过来,拧着眉拍开顾灼的手,指着自己的脸蛋,生气道:“顾灼!你又这样!我的脸肯定被你扯红了!”

他脸颊被捏得发红,原本一张白嫩嫩的脸蛋现在左红一块右红一块,眼睛里还含着湿润的水光,朦胧的光晕打在他小扇子似的眼睫上,落下阴影,看上去好像被谁欺负了似的。

顾灼咳嗽两声,满肚子火气莫名消了些,他暗自劝慰自己别跟他一般见识,容因就是这样的性格,稳了稳神情,说:“我不捏醒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容因用手背贴在脸上试图降温,不配合地说:“我只知道你很烦。”

顾灼作势要敲他脑袋,被容因一把推开,还附赠一个白眼。

眼看两人又要开始打闹,傅敛不着痕迹地插话进来:“殿下,很晚了,再不回去就来不及了。”

容因的注意力被他吸引,顺着他的话,疑惑地问:“来不及什么?”

傅敛把他从鞋架上抱下来,安安稳稳放在地上,才说:“您忘了吗?前几天您才嘱咐过我要提醒您别忘记选课的。”

容因像个洋娃娃一样被他们抱来抱去,还来不及生气,就听傅敛提到“选课”,当即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着急地问:“对了,选课!是什么时候来着?”

傅敛说:“就是今天。”顿了顿,又补充,“十二点前。”

“十二点前……”容因傻傻地问,“那现在几点了?”

“十点,殿下,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别担心。”傅敛说,“飞梭停在外面,我给殿下带了衣服上来,暂时披一下,进飞梭就不冷了。”

他说完,真的拿了一件米色的长袖出来,披在容因身后,动作自然地牵起他的手,又亲昵地捏捏他的手指,示意道“跟顾先生再见,殿下,我们回去了。”

顾灼拉住容因的另一只手没松,眼神紧紧盯着傅敛,说:“选课?皇家学院每年都是开学报到之后才选课,根本不是这个时候。”

容因还没来得及开口,傅敛就一脸疑惑地说:“皇家学院?”他的表情十足十的逼真,“大概是这样吧,我也不清楚……”

顾灼一句还未出口的“那回什么回,你自己回吧”硬生生堵在喉口,只见傅敛看向他,微笑道:“不过这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首都学院就是今天选课。”他偏了偏头,“是吧,殿下,我记得我跟您说过。”

“什么首都学院?!”顾灼猛地把容因扯到他身前,难以置信地喊他的大名,“容因,你给我说清楚!”

容因支支吾吾不肯说话,在顾灼逼视的目光下,心虚地说:“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嘛……”他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几不可闻。

顾灼看了一眼不敢和他对视的容因,又看一眼气定神闲的傅敛,火气愈发高涨,质问道:“什么我想的意思?你说清楚,你不是说好了跟我去皇家学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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