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1/5)

“阿忱……”

出现在这里的女人正是他的母亲阮冬青。

看见江忱,阮冬青慌忙收起那一瞬的尴尬,勉强挤出笑容:“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江忱垂下眼睛:“今晚有个宴会。”

“最近在拍戏?”阮冬青语速有些快,听上去急切,“辛苦吗?你之前不是胃病复发,在剧组待得还习惯吗?”

“已经没事了,”江忱轻声,看见阮冬青脸色稍缓,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忽然挑明,“半年前就好了。”

阮冬青的笑容凝滞在脸上。

半年前就已经痊愈的病,她却到这时才问上一句。

母子相依为命多年,到今日,竟比陌生人还要生疏。

江忱见她沉默,主动转开话题:“你怎么会来?”

“妈顺路经过这里,想起来你住这,就来看看你……”阮冬青表情有些局促,“没想到门锁了,刚想给你打电话。”

“是吗?”江忱敛了情绪,轻轻笑了下,“晚上天凉,不如上去说吧。”

十岁那年,阮冬青带着他跳江自杀,尽管被好心人救起,却落了病根,只要一着凉,关节就会疼痛。尽管这些年早已好转,却依旧耐不住寒。

听到这话,阮冬青犹豫了一下,看向玻璃门,脸色微变,婉拒道:“时间不早了,阿忱你也要休息,妈还是不打扰你了。”

江忱目光越过她,看向小区门口。

男人在树下沉默着抽烟,时不时往小区内张望,神情有些局促。

“让唐叔叔一起上来就是。”

“不,不是……”阮冬青支支吾吾道,“是妈身体不舒服……就不给你添麻烦了。”

江忱一怔,对上她目光,从闪烁的神色中隐约意识到什么。

视线划过她腹部,锋锐的刀猛划过心脏,割开旧伤口的疤痕。

江忱的手微微收紧。

一种极其微妙的感觉升起,就好像与这世界仅有的牵绊断了一根。

过了很久,他松开手,平静地问:“几个月了?”

“五个月。”

长久的沉默。

“阿奕知道吗?”

“阿奕他……”阮冬青欲言又止,过了很久才说,“他这段时间忙,我们还没来得及告诉他……阿忱,你能给他说说吗?他一向听你的话……”

“他?”江忱重复了一遍,语气里听不出感情。

他恨我。

江忱心里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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