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兽耳娘天下第一(1/2)

不出意外的话,这应当是个和过去每一个平平无奇,安稳又和平的清晨一样,伴随着晨起第一杯咖啡,赛诺蜜会过来给我一个更甜蜜的早安吻,如果碰上没有旁人的情况,我的身上应该还会多一个无尾熊一样黏糊糊的蓝毒牌抱抱怪。

当然,一切的大前提是不出意外。

而当我走出房间,尚未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混沌意识还未来得及分清楚我身体上陌生的沉重感究竟是来自长久的睡眠还是更换身体后的突发后遗症,毕竟这具身体一度接受过华法琳和阿的联手改造——看在随便哪个喜欢搞事情的神明份上,我并不想猜测这两个热衷激进手段和各种医疗事故的疯子会对我的身体做什么。

我摇摇晃晃,迷迷糊糊,连续加班三十多个小时的后遗症并没有因为一场充足的睡眠而得到缓解,我下午还有一场视频会议需要出席,如果没有其他意外情况,早起补充完必备的营养后我就可以被放回去继续睡回笼觉了。

我在楼梯上蹲下来靠在栏杆上合着眼半梦半醒,等着哪个路过的小朋友把我捡走,不消一会轻盈端庄的脚步声向我走来,娜塔莉娅从厨房里跑出来同我问好:“早安……博士!?”

小熊崽悠扬轻快的声音忽然在中途打了个扭曲的转儿,我下意识睁开眼想要去看看她到底什么情况,下一秒却被一双带着面粉的手捧住脸,止住了我左右环视的动作。

“没事没事~”娜塔莉娅的速度忽然快得可怕,声音里强压着某种莫名诡异的兴奋,她放软的语调,声音黏糊糊的像是刚刚在枫糖浆里打过滚的甜度过高:“博士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呢,没事没事啊~好乖好乖~您可以现在客厅沙发上睡一会呢~锅里热着粥,您睡多久都可以起来吃。”

……虽然语气总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应该没什么问题?

你看她都还有闲心做早饭呢。

娜塔莉娅身上蜂蜜混合牛奶的温暖甜香味加剧了我昏昏欲睡的状态,身姿高挑的乌萨斯少女把我抱起来放在沙发上的时候也相当游刃有余,睡意朦胧间我似乎听见了另外几个姑娘放轻的脚步声。

发生了什么吗?

我模模糊糊听见她们聚在一起捂着嘴压住一点奇怪的兴奋尖叫,然后蓝毒先一步凑过来,格外专注地摸了摸我的脑袋,动作里充满的怜爱意味让我有种难以言喻的毛骨悚然。

——两个小时后,我不是被饿醒的,而是被热醒的。

当时为了迁就我随时随地都可能晕倒睡着的混乱状态,这栋三层带地下室的郊外别墅定制家具大多以舒适柔软作为主调,躺在沙发上睡觉的时候偶尔会从怀里扒拉出干员们奇奇怪怪的动物本体或是某个钻进我手臂中间的黏糊糊抱抱怪,比如现在搭在我胳膊上睡觉的蓝毒身体冰冰凉凉,而埋在我尾巴堆里的赛诺蜜变回老鼠的样子,娜塔莉娅抱着我的一条尾巴睡得七扭八歪……

……

…………

…………等会。

我所有混沌睡意瞬间烟消云散,先是冷静的扒拉开胳膊上睡得睁不开眼睛的蓝毒,僵硬着脖子缓缓转头,看见在宽大舒适的巨型沙发上铺开的九条雪白柔顺的大尾巴,尾巴里藏了一只使用土拨鼠本体状态保证最大限度可以被埋进去的骑士小姐,和在角落里用我的尾巴当被子的娜塔莉娅。

……草。

我想起来睡着之前这几个小丫头片子兴致勃勃摸我脑袋的诡异动作,忍不住又抬手摸了摸我的头顶。

……我摸到了一个很特别的玩意。

一双温热柔软弹性十足的雪白狐狸耳朵,绒毛柔软手感绝佳,一抖一抖的立在我的头顶,我从客厅装饰物的镜面倒影看见狐耳真实的全貌,此刻边缘处炸起一圈细细密密的柔白绒毛,十分形象的表现出我此刻内心唯一的感情——惊恐。

再说一遍,草。

我细细摸过耳朵,从支撑耳朵的软骨和那细密的绒毛实打实都是我身上长出来的,不知该说是耳朵特有的高敏感度还是新生的原因,粗暴点用些力气拉扯就能把我自己疼得眼冒金星,唯一庆幸的是这双狐狸耳朵更多的只是一双突然在我出现的兽类特征表象体现,和尾巴一样没什么太大的实质作用,所以也不需要思考耳机是塞在上面还是下面的问题,纯粹理论来讲完全无视它也应该没关系……

话说我是不是该感谢凯尔希给我的这具新身体因为无限贴近深海猎人常见的白发红瞳,所以这白绒绒的狐狸耳朵顶在我脑袋上也没有太多的颜色差异?

但是,草。

我做了几次深呼吸后,终于鼓起勇气颤抖着摸向自己尾椎骨的位置。

长达五分钟的沉默后,一声字正腔圆的“草”同时惊醒了埋在我尾巴里睡觉的几个小姑娘。

赛诺蜜被翻滚的尾巴卷到了地上,蓝毒迷迷糊糊揉着眼睛坐了起来,而把自己塞进沙发边缘处睡得无比安稳的娜塔莉娅失声惊叫跳起来的同时还不忘抱着尾巴:“怎么了怎么了,我们被凯尔希发现了吗!!!”

——呵。

***

半个小时后,三个不知为何如此心虚的小姑娘在沙发上排排坐对我低头认错,蓝毒还不忘恋恋不舍地抱着我的一条尾巴,一定程度上我能理解她的态度,这九条狐尾柔弱无骨,蓬松轻盈得像是生长在我身上的巨大云絮,如果不是长在我身上的话,我看见也会觉得想撸一把。

嗯,如果不是长在我身上的话。

……如果不是长在我身上的话!

我心平气和。

我稳如泰山。

我深吸一口气。

……我抄起一边的电话拨通了留给我的医疗部专线:“你们那里最快做截肢手术需要多久?”

对面的人很明显没反应过来,只回给我一个短促的询问:“……啊?”

“不行——!!!”娜塔莉娅顿时发出不可名状的痛苦尖叫,她一把拍掉我的电话,又捞起一条尾巴死死抱在怀里,瞪大眼睛看着我:“尾巴……尾巴是无辜的博士!尾巴这么可爱它们什么也没有做错!!!”

“博士,博士~”蓝毒屈膝跪坐在在沙发上,这会期期艾艾地凑过来伸手戳我:“我可以梳你的尾巴吗?在罗德岛时候他们都不让我碰……就一条!我保证就只梳一条!”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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