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声优梗永不过时(1/2)

我被齐司礼捏着后颈送进他的车子后座,手忙脚乱地抱着九条不安甩动的毛绒绒,而老狐狸本人站在车门外面,撸了一把我脑袋上的耳朵,温声细语地叮嘱我让我不要乱跑,等一下他先带我回他的住处,仔细检查一下到底有什么其他的异变问题。

我自然是点头如捣蒜。

我不知道齐司礼和查理苏究竟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交易——事实上我也不想知道他们两个背着我鬼鬼祟祟的交流内容,很明显比起那玩意我现在有更着急处理的事情。

手指缝隙里流淌过雪白细绒,原本能够清晰抓住的尾巴在我的怀抱里忽然渐渐变得若有似无,我的手指没入其中,却只跟着纷纷扬扬地带出了满车厢的洁白落雪。

……啊。

我下意识摸摸头顶,果然,耳朵也消失了。

不得不说,这两个毛绒绒从我身体上消失的那一刻,怅然若失的感觉要隐约多过解脱的快乐,但很快新的苦难迎接了我——毛好多。

齐司礼的车上,我掉的毛,好多。

我应该扩充句子充分表达我内心的恐惧,可也许是恐惧太过反而压住了我的语言能力,不是总有那种说法吗,比如说撞到脑子后忽然换上了失语症之类的可怜疾病,我没有撞到脑子,但我觉得我此刻经受的恐惧足够描述我的大脑正在接受同等情况的暴力冲击。

阿巴。

阿巴巴巴。

而我本人在接连打了七八个喷嚏后,不得不远离了绒毛浓度过高的齐司礼那辆价值百万的私家车内部,带着一身细白绒毛蹲在旁边等着不知何处的老狐狸回来把我捡走。

我隔着车窗看着车子内部,白茫茫的一片,毛量贼大。

……不愧是我!

有那么几秒的时间,我犹豫失去尾巴和耳朵而生出的惆怅与惋惜,我选择分给老军长那日益操劳的发际线——老头的头顶犹如温带过度到热带那随着维度而提早出现时间的日出和随之变短的无辜夜长,正如同祖国伟大的未来正在领导的头顶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怎么说呢。

不能怪我。

而正当我从领导发际线上转移了注意力,放空思想琢磨着要如何等齐司礼回来后解释车子里这个毛茸茸的小问题时,熟悉的沉稳声线在我身后不远处响起,带着并不明显的疑问口气:“为什么要在外面等?”

“很明显是因为我闯祸了而我暂时进不去……”我不太清楚为什么对方会在这种场合问出这种愚蠢的问题。

事实上齐司礼的车遭灾后我还以为他会是更加幸灾乐祸的那一个,毕竟查理苏总会在奇奇怪怪的地方展现出孩子气的幼稚,而我此时正在专注给我的领导下单口碑最好的护发套装,暂时没有空去琢磨那一点平时本该早早发现的落差矛盾,对方似乎也察觉到我的心不在焉,声音倏地变得温柔又甜蜜起来,故意撩拨着我专注度不高的耳朵神经:“那他可真是一点都不体贴……”

“是啦是啦,全世界就你最体贴啦我亲爱的未婚夫先生,你今天怎么这么墨迹,齐司礼对你说了什么奇怪的发言吗。”

我解决了老头的快递,又开始和医疗部的操心老宝宝们挨个解释我的精神状态没有问题,挨个说明我不会自杀不会跳海也不会去和满世界漫游的红色斯卡蒂相亲相爱迎接世界末日,其中有那么几个加班临近崩溃的小可怜正在和我私聊表示世界末日来了也不是不行,生前不曾感受早睡,那么似乎就只能早点期待死后彻底长眠。

“那么,甜心……?”身后的声音试探着开口。

“什么?”

“不……没什么。”他含糊回道,“只是忽然很想这么叫叫看。”

愉快的笑意已经在他低沉的声线里淋漓尽致地显现出来了。

因为这点小事就这么开心这不太像他,查理苏被惯坏了,甜心,honey,宝贝,未婚妻,汹涌而至的甜腻爱意在他嘴里是令人头皮发麻的习以为常,我随口敷衍的嗯了一句,还没有从手机屏幕上转开视线,只抽空嗯了一声作为回应,又是他问了我一句:“你还要在这儿等人吗?”

“齐司礼要我等他诶。”我乖乖回答,“你们两个之前不是说好了吗?”

“没有落到纸面上的协议都可以不作数的,甜心。”他刻意加重了称呼的重音,见我不以为意,脚步声便又跟着靠近了几分,声音重新在我头顶响起。

“亲爱的,你一直在看什么?”

直到黑沉披风的一角挡住了我眼尾余光我才堪堪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查理苏的身上味道我很熟悉,约会时是精心调配的香水味,平日里是蛋糕蜂蜜混合烤制品的温暖甜香,而在工作时期,他身上消毒水的味道是永恒不变的——

但现在我闻到的却是霜雪的味道,谢拉格的凛冽寒风混合着罗德岛甲板上独有的气味,一双带着手套的手绕过我的视线,像是端起一个轻盈的玩偶一样绕过我的腿弯把我“端”了起来——是的,端起来,我维持着之前那个缩成一团的姿势在一个陌生的高度俯视着地面,直至雪豹的大尾巴愉快地甩进我的视野我猜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这是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