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1/2）

“姜藜？你不应该在你妈那？”团支书语气严肃地看着她。

“领导，你怎么知道我应该在我妈那？”

“别叫领导！叫我叔就行，”团支书懒得和她打哈哈，“昨天你没搭车回来，整个公社都乱套了，你知道你闯多大的祸吗？”

“真的？”姜藜忽然感动起来，“大家都回去找我了吗？”

早知道大家这么关心自己，她昨天就留在果园等待大家了。

“这个……这个嘛，”团支书突然语塞。

姜藜瞬间面无表情，搞了半天，压根没人找自己。

“昨天半路发现你没在车上，程强杰他们几个就下车走路回去找你了。结果老大爷说你进城去你妈那了。”团支书想解释他们还是很有集体精神的，没有抛下任何一个落单的社员。

“说到这事，领导，你们一定要为我做主，昨天我可是走了快一个小时路，鞋底都要磨破了，这都是那个司机还有彤彤合起伙来欺负我，故意整我。”姜藜顺势揭发他们的罪恶。

“先说正经事。”主任打断姜藜的愤愤不平，他们今天是来找炎朔的，遇到姜藜只是意外。

“炎朔啊，是这样的，”主任有些不好意思，“你那天揭发的事，我们已经找了阳燕燕和虞生同志问话，实在是没问出什么来。我们也私下问了几个社员，没有证人能够证明你说的是真是假。”

“什么意思？”姜藜是最着急的，“主任你那天还说不会让阳燕燕回城的。”

“那天是我一时激动，相信了你们的话，认为他们就是坏人。可现在证据不充分，应该实事求是，对不对？那现在事实就是不能凭你们说的话就定人家的罪，是不是这个道理？”

炎朔感受到主任话中的一丝不自然，再对比前几天主任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的决绝，他认为肯定是有什么事让主任改变了态度。

炎朔从床上起身，杵着拐杖过来，“主任，团支书，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吗？”

“还是你小子聪明，既然你猜到了，我也就不瞒着你们了，”主任尴尬地笑，“虞生这同志呢，和姜藜这种插队的知青不一样，人家那是真材实料的大学生。”

“说事就说事，主任你别贬低我来抬高那坏蛋行不？就以人品来说，人家都够不着我膝盖骨。”姜藜眼看回城无望，语气都不好了。

主任瞪了她一眼，继续安抚炎朔，“虞生是省里面研究所分派下来的，下乡之前还在研究所学习过一段时间，那个人脉，那个——”

“行了，你说重点行不，”团支书都听不过去了，抢过话头，“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们临时接到一个通知，说是咱们几个公社的实验基地，就属虞生他们组弄得最好。

上面等着六七月的时候正式检验咱们的成果。咱们现在无凭无据罚虞生他们，首先研究所会护犊子过问，不管事情是真是假，都会影响公社声誉。

其次，就说这种子还有肥料的试验之事，虞生干得好，七月份的检验还要靠他，要是这次试验成果好，肯定会受到市里或是省里的表扬。

哎呀，咱们公社已经好几年被点名批评过了，每次生产积极性都不高，到时候，肯定能扬眉吐气。”

炎朔懂他们的意思，姜藜也秒懂，“就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表扬和荣誉，放过那些坏人？”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主任批评道，“我们是公社的干部，是为社员服务的。你和炎朔是社员，那阳燕燕和虞生也是社员，不能厚此薄彼对不对？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你没有证据，没有证据证明那俩人有害人的嫌疑。你要是有证据，我马上抓人，一点都不带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