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 章（1/4）

“姜黎，你看到没，那摄影员女同志的头发都是蓬蓬的，真好看。”红姐羡慕地看着。

姜黎点点头，不就**头嘛，她不太喜欢这种夸张的**头，满头短发比金毛狮王还要夸张。

“要不咱们攒点钱，也进城去把头发给弄成那样？”

“我不要。”姜黎舍不得，自己这头长发又黑又亮发质特好，她很喜爱。

“姜黎是对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好好的头发把它弄坏了咋办？”果园老大爷对着姜黎竖起大拇指。

姜黎尬笑，她不弄头发和老大爷说的理由无关。

这样一来，红姐不乐意了，“老爷爷，我看呐你就是太跟不上时代，城里可流行这样的发型了。别说头发，我去年过年回家还看到表妹把指甲都给染红了。”

“指甲还能染红？”老头子叹了口气，“你说说这世界怎么变得这么快啊，我小时候都不兴这些，头发只用一把剪刀剪，割麦子都是用手拿着镰刀割没有机械的，养鱼不用吃饲料，种果子也不用农药……”

老大爷兀自说了会儿，也不管姜黎她们有没有听见，独自唉声叹气地离开。

“他怎么了？”红姐笑话他，“魔怔了这老大爷。”

“还别说，老人就是这样，我还记得小时候家里那太姥姥就不让用消毒柜不让用洗衣机啥的，特抵触。”

“消毒柜？”红姐不解，怎么没听说过这东西。

“呃……”姜黎说的是她现实世界中的太姥姥，不过已经逝世多年。

背着药水机子喷洒了四桶水，这时天快黑了，客车按喇叭的声音响起，众人赶紧摆好农具，小跑着去公交上争夺座位。

姜黎跑不过那群男同志，但是勉强能跑赢所有女同志，眼看快上车，被一个人用力扯了一下摔倒在地。等她爬起来上车的时候，已经没座位了。

干了一天的农活，没想到还要站着回家，凄凄惨惨。

最后慢吞吞走来的彤彤一上车，坐在唯一单座上的售票员赶紧给她让座。

姜黎秒懂，这是售票员在给彤彤占座。毕竟客车有规定，客人没座位都站着的时候售票员是不能坐的。

三个摄影员也跟了过来，觉得好玩地在车里拍了起来。

腰酸背痛站着的知青们顾不上好看不好看，纷纷歪着斜着靠在旁边的椅背上。

“姜黎，我往左边让一点，你来坐。”刘鸭子冲姜黎招手。一个座位挤一挤，坐两个人也是可以的。

背了一天农药机子的姜黎整个腰背又酸又涨又疼，要不是这里有人，她能痛得直接哭出来。

眼下刘鸭子招呼她过去坐，感动得她不知如何是好。

“谢了啊。”

“这有啥好谢的，都是一个队的。”刘鸭子装作不经意间把手虚搭在姜黎肩上，偷偷占她便宜。

车里本就是人挤人，姜黎也没注意到刘鸭子的小动作。

等售票员收好票和钱，姜黎在颠簸的车上环视着，“各位，打扰一下，刚刚我快上车的时候被人拽住了摔倒在地，有人看见是谁做的吗？”

“……”车内一片寂静。

唐麦子觉得有趣，咔擦一声拍下姜黎怒气冲冲的脸。

“到底是谁拽的我，现在出来和我道个歉就算完事，”姜黎扫视一圈后皱眉问道，“如果等我自己查出来了，别怪我跟你没完。”

车内仍然是一片安静的场面，安静得有些尴尬。

刘鸭子扯扯姜黎的棉衣，“你这样问问不出啥来的，我私下里和老杰帮你问。”

姜黎看看自己的手掌和被磨破的裤腿，上车前跑着被拽了那么一下，由于惯性狠狠摔倒在地的时候手掌心和膝盖斗磨破了皮，破皮带血的地方沾着泥土，特疼，疼得她眼泪忽然就这么掉了下来。

程强杰下车前问出来了，是纤纤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