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1/2)

褚嬴宿涨红了一张脸,心头鼓动之声不止,僵硬地直点头。

秦倾精明惯了,一分钱能掰成两瓣花。

人亦是。

虽然对着小公子说,是带着人来见徐伯伯的。但秦倾此行的主要目的,是为了徐娘子来的。

徐娘子对她和徐伯伯有所顾虑,为了让徐娘子和徐伯伯能好好过日子。这个顾虑必须得来解。还得她来解。

只不过不能自己一人来,处理不当,便会引起徐娘子更深的防范和猜忌。所以带着陈宿一并,是最为妥帖的办法。

一石二鸟,何而不可?

不过,秦倾有一点也并无说错。徐伯伯于她,确实是半个爹的存在。

和小公子好,能同徐伯伯说,但不能让卢氏知道。

卢氏多思。易忧愁。

虽然这个“好”掺杂着些利用。

但秦倾看着余晖下,白皮俊脸的人随着点头,脸一点点红透起时,唇边笑意也不自觉随着人加深。

清风蕊辉,也挡不住蓬勃少年郎如风拂芽,如将月散云,雀跃的,欢喜的,毫不掩饰的明朗之情。

秦倾不觉生起了个小小的作坏的心思,她噙着笑,把手伸了出去,余晖下,细白如雪,遥遥朝向着褚嬴宿。

褚嬴宿愣了半会,才知道秦倾姑娘是要牵手的意思。

伸手只要几秒。

但褚嬴宿先呆愣了几秒。

堪比过了几个春秋,才抓住了那手。

褚嬴宿的手比人大,轻而易举便能将人的手覆盖住。

秦倾姑娘手心有常年执刀切菜的茧,手指修长好看,但不算细腻。

但即便如此,褚嬴宿的手依旧烫得不行。他生怕流了汗,想要收回擦擦,但又不太愿意就这么放开。哪怕只有几秒。

小公子的手很干净,指骨匀称,指甲短而齐整,手骨劲白而瘦削。相握之处,只觉滚烫。

秦倾能摸出人指腹的薄茧,那应该是常年练剑磨出来的。

秦倾眼眸微微顿了下,富商之子也会习武吗?后想想,富商更多遭绑架劫财,学一些防身本领,似也正常。

到了分别之处。

褚嬴宿愣愣还是没松开手。事实上,人眼巴巴跟着,就差和秦倾进同一间门。

秦倾忍俊不禁,笑着提醒了句。

褚嬴宿才恍然要松开。

秦倾只觉人那双轻轻圈着自己的,根本没敢用力的手,僵硬又留恋般地缓缓抽离。

“秦倾姑娘……”

褚嬴宿忽叫住了。

正要进门的秦倾回了头,看见了青色石子巷子,落日拉长人颀长的身影,天青色拢服,屹立挺拔的人,瑞风眸子濯濯流转着光晕,唇红齿白。

“秦倾姑娘,我们这、是算‘好’了吗?”

少年郎濯濯如泉的声音,藏着几分忐忑和疑,唯有一双眸子真挚不安,又干净如泉。

秦倾站在台阶上,弯了唇,轻轻笑。

“自然是。”

这么忐忑的抬头望着她的人,使秦倾禁不住又想起,昨夜醉酒之人,可怜兮兮地拉着她的衣袖,不愿喝那醒酒汤也不愿让她走,炙热真诚的话说了一夜,却克礼地只敢拉着她的衣袖而已。

秦倾笑,又补充。“是‘最好’哦。”

褚嬴宿无法遏制的欢喜从心尖处冒出,延展至那朗风清月一般的脸上。

朗风无声,树稍回响。

“秦倾姑娘,晚、晚上见。”

*

两人暗中的好,秦倾同人约定了不能让卢氏知晓。

卢氏容易多想,若是知道了,定会忧虑万千。

褚嬴宿想到自己也有暂且隐瞒的事,自然是答应下。

而至于长见和段弓。

褚嬴宿本未想说,但两人还是知道了。

只因为——

太明显了!

段弓和长见待屋檐上,两人看似是对座观月。

实则长见一脸严肃,一手搁置在弯起的膝盖上,拿着一布帛,擦拭着佩剑。

段弓手里还捧着晚饭后秦倾姐给他多留的烤猪蹄子,一边津津有味地啃咬,一边劝导:

“秦倾姐又没有什么不好,她会做好吃的菜,待人又好……主子也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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