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2/2)

长见狠狠瞪了人一眼,“那女子城府之深,可是简单几项优处便能抵消?”

“主子,要娶秦倾姐吗?”

“那倒不至于,主子定会有分寸的。”

两人这么说着,便看见了褚嬴宿的房门开启,紧接人便走了出来,只穿着月白色锦衫的人,在院子里转了几圈,摘青梅叶子,逗弄月色季……

悠转了一整圈,又到院子门前,隔着木门缝,遥望隔壁的门。

面上是难以自矜的傻笑。

长见:“……”

段弓:“……”

长见两人从檐瓦上跃下。

便听主子一脸喜色,“长见,我失眠了。”

长见竭力忽视主子眼底的亮光。问,“主子因何失眠?”

带着一脸喜色的人,忧愁说,“我在忧虑要怎么同母后提这事好?”

长见震怒:“不可!”

只是一介平女,怎能惊动至于皇后娘娘!

以后尚且不许,更何况是现在他们才相好一日!

长见一人的抗拒终只是他的抗拒。

丝毫不影响褚嬴宿每日喜色于颜,每晚于铜镜前,欣赏比试明日要穿的衣裳,

因长见的抗议,还被褚嬴宿排除在每天选衣服的意见人之外。

而荣获提意见机会的,便是嘴甜的段弓。

虽然他提的多少没被主子选中便是。

*

小饭馆在修缮。

每日的事宜进度,都由程怀还找秦倾商量。

秦若岁时常跟在表哥周边过来,近几天也是狐疑地看向那个小公子。

怎么说,和以前没什么变化,但又像是哪里变了一样。

起码在看向表哥的眼神,没有以往那种酸涩暗暗的目光。反而眼里有种挺拔之势,跃跃欲试的感觉。秦若岁想起了家中庶弟,每当要炫耀爹给买的东西,也是如此。

秦若岁:“……”

而秦若岁也注意到了秦倾手腕,并没有戴表哥送的平安扣了。

秦若岁像是猜到了什么。立马状似无意又惊喜地透露给表哥。

秦若岁的本意是想要让表哥知道这两人关系不简单,若是表哥对秦倾还抱有其他意思,想要让表哥知难而退。

但程怀并没在意,或者说没听进去,而是曲指敲了敲人的脑袋。

“你的礼貌呢,怎能随意盯着陌生男子看?”

秦若岁捂着脑袋瞪红了眼。“我说的就是事实,他们就是有猫腻了。”

程怀:“那也是两人的事,指指点点便是无礼。”

秦若岁被表哥一训,不服气地一旁憋气。

程怀要离开苏州几日,这次来是跟秦倾交说修缮的进度的。

他是想将修缮全权规划交给秦倾,事实上,他也一直按着秦倾的要求采购,设计。但姨母说了,不好让秦倾那么劳累,于是让程怀暂时交给秦府里的一个管家,待程怀回来,再重新给其交手。

秦倾一听程怀说的秦二夫人的话,自然知道秦二夫人心里又在打小算盘。

不过也还是应下了,暂由秦府管家交手的事。

秦倾也想知道,秦二夫人又想做什么花招。

毕竟不耍花招,就不是她秦二夫人了。

而秦家和苏家最近关系交恶的事,秦倾也是知道了。

百姓们怎么夸秦二夫人好,便怎么贬苏家砸人铺子的坏事。特别是那些无赖还招了,说是苏家的一个家仆找上的他们的。并且还真的指认出了人出来。

背后是不是秦二夫人顺水推舟,想干脆维护好自己面子名声所做的把戏,那就不得而知了。

傍晚。

秦倾依旧做了一桌好菜。

藕片玉井饭,浓香鲫鱼汤,粉蒸笋片,桂花清酒……

还未开桌。

秦佑滴溜溜的眼就在阿姐和隔壁哥哥之间来回悠转。

而长见则将清酒默默移开,顺便投给了对面女子一个凶恶眼神——

休想再用同样的把戏拐走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