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检查(1/2)

某种意义上,我总是容易忽略医疗部对我的过分关注度——毕竟我前科太多,恶习累累可谓罄竹难书,而在罗德岛的凯尔希与这边进行了一定程度上的信息交换后我想我的名头在那群大夫之中已经称得上一句臭名昭著;这也是为什么我不过是一时失去理智打了个要截肢的电话,对面第一反应不是我喝多了吃错药了,而是立刻就有人冲上门检查我的身体情况。

亲自上门的查理苏此刻大致已经明白了具体情况,一脸严肃的抓着我的一条尾巴捏了又捏,我看着那双骨节修长匀称的漂亮手掌没入厚实温暖的绒毛之中,缓慢地捏住雪白厚绒之下更赤更脆弱的那一部分,默不作声地抬眼注视着我的反应。

被他捏着尾巴的感觉,老实说有些痒,有些麻,但其实并没有其他太多实质性的反应;我甩甩尾巴尖,头顶狐耳也有些不受控制地抖了抖,变得敏锐许多的听觉察觉到原本故作冷静的呼吸有片刻的慌乱,我看着那只手循着尾巴的方向缓缓伸长手臂,查理苏仍然是乖巧又正直检查我身体状况的架势,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里盛满柔软的无辜,只是这动作,隐隐有想要去触碰尾巴根的趋势——

……诶呀。

还不等我的脑子判断出现在这种情况应当做出什么反应,九条狐尾无声而动,像是静谧沉默的云海倏然翻滚云涛,其中被他捏住的那一条默不作声地从他掌心轻柔地抽走,又软绵绵地重新搭在了我的膝上。

我安静跪坐在沙发上,这会被九条蓬松柔软的狐尾簇拥在雪白的绒毛里面,看见查理苏空荡荡的手心虚虚一拢,手指指缝里还残留着几根纤细的雪白绒毛,紧跟着他若有所思地放下手掌,蹙眉看着我头顶的耳朵。

“未婚妻……”他放轻声音询问我,手指已经追着我的尾巴摸了过来,“你的耳朵,怎么样?”

他问得含糊不清,更多是一种私人角度上的跃跃欲试。

我对这新生的躯体部分很难控制,比如说我现在能察觉到尾巴正在因为这显而易见的试探开始不安地颤动,也能感觉到头顶狐耳在查理苏故意委屈巴巴的声音里下意识倒伏的驯顺姿态,但我根本没办法让耳朵支棱起来,也没办法让甩来甩去的大尾巴安安静静的呆在同一个地方。

但我确定查理苏的确是看到了我脑袋上那对不听话耳朵的反应,将全部注意力放在我身上的这家伙精准判断出狐耳的动作原因,然后一点愉快餍足的笑意正在从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睛里无声析出,饱和度过高的糖果在表面结出的那一层甜蜜的雪白糖霜,黏糊糊地抓住了我的视线。

查理苏扬起嘴角,笑得意味深长。

“未婚妻……你这对可爱的耳朵,似乎比我想象的更诚实一些。”

他在我这里的印象一贯是乖巧犹如服从性过高的大狗,但也只是像而已——我很清楚,即使主观意识深刻了解他的确听话可爱,却也无法掩饰雄性动物骨子里本质的侵略性,灵族本来要比人类更加贴近自然原始的存在,而在脱离了钢筋水泥的自然世界的生物链里,雄性负责什么?

——负责狩猎,负责披上华丽的羽毛和清脆动人的歌喉,用美貌惊人的外表蛊惑他们心仪的配偶。

缓慢同我拉近距离的查理苏的确没有任何动作,可他现在直勾勾的看着我的样子根本无法无视,不提那双粘着在我身上的眼睛,单单是那挡住其余视野的宽大肩膀和衬衫袖口露出线条利落的手臂就足够富有压迫感;靠近他的尾巴有些瑟缩的从他手边抽走,查理苏却像是不经意间抬起手,让尾巴尖的绒毛轻轻蹭过手背,力度若有似无,倒显得我才是撩拨的那一个。

男人的动作刻意停顿了一下。

他的眼睛粘着我的视线,像是无奈,又像是压抑,我以为他要说话的时候这张扬羽翼的狡猾雄鸟却只是故作无辜的缓缓吐出灼热的叹息,倾身靠近我的时候,连眼神都是委屈又茫然的:“未婚妻……?”

直到此刻,我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太亲密了。

无论是距离,氛围,还是他轻而易举掌控我视线的这些小动作。

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尾巴和耳朵已经一股脑的向后缩去,面前这双紫罗兰色的眼睛亮晶晶,笑眯眯,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声音低沉又粘稠,像是翻滚焦糖糖浆上一个个崩开的小气泡,甜得人意志不清醒。

“躲什么?”罪魁祸首反而一脸无辜,“之前不是未婚妻打电话要检查?我先看看你长出来的这部分有没有什么问题,放心,你的未婚夫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医生——不仅仅局限在烧伤科~”

……真的?

我从甜度和粘稠度都有些超标的诡异炙热空气里挣扎出一点理智思考,将信将疑看着那双真诚过头的眼睛,但是作为医疗部紧急联系的第一人,我如果不指望罗德岛的话一时间好像也只能求助查医生的判断……

我犹犹豫豫,低着颈子安静把脑袋送到了小大夫的手里,查理苏见状满意的弯起眼睛,看着那双柔软灵巧的雪白狐狸耳朵在未婚妻的头顶不安地一颤一颤,慌张不安的本质表露无疑,却还要强自镇定,冲着自己倒伏下来。

十分的满量乖巧,以及十二分的过量可爱。

查理苏手指伸了过去,精准捏住了耳廓里脆弱的软骨轮廓,在自己手下低着头的未婚妻本人仍然是一贯冷静不动声色的沉稳样子,可她背后不受控制的尾巴已经惊恐不安的小幅度甩动起来。

……不太妙。

查理苏喉结无声滚动了几下,他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用了些力气开始揉捏手里的狐耳,这对全新的漂亮耳朵生在头顶,神经敏感度有些超过想象,他被手术刀磨出薄茧的拇指指腹缓慢抚摸着狐耳内部浅粉色的内部,也许力度多少有些超过了她理想的承受范围,查理苏眼见着雪白的九条大尾巴已经隐隐有炸毛的趋势,开始慌张地拍打着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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